“一时情急?你还有理了?”姜凝雪打断她。
“你一个奴役丫鬟,也敢跟我叫板?”
“奴役”二字,像一根尖针,狠狠刺进了初棠的心脏。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
“别以为老夫人认你做陆家大小姐,你就真的以为自己的大小姐了,可笑,老夫人是年龄大了糊涂了,被你这个抹了蜜的小嘴诓骗了,等她反应过来,必定第一个发落你。”姜凝雪的嘴巴像是刀子一样,隔开初棠心中最为柔弱的地方。
陆家的长辈们也不搭话,只是任由姜凝雪和初棠两人较量。
一个是陆家的少奶奶,一个则是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他们就等着看戏。
春桃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少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小姐?”
“啪!”姜凝雪抬手就给了春桃一巴掌。
“贱婢!你敢顶撞我?”
春桃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初棠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姜凝雪,颤抖着说道:
“姜凝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充满了愤怒。
姜凝雪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初棠竟然敢反抗她。
“就算我是陆老夫人一时兴起认下的孙女,如今我已是陆家正牌子嗣,你无权对我如此羞辱!”
祠堂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惊呆了。
雪还在下,落在祠堂的屋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寂静的雪夜,初棠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坚定。
姜凝雪正准备继续的发作,谁知道初棠竟——
“大嫂,对不起。”初棠突然开口,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委屈。
姜凝雪愣了一下,没想到初棠会突然道歉:“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小狐狸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说,对不起,大嫂。”初棠抬起头,泪水涟涟,我见犹怜。
“我不该顶撞您,更不该……得罪您的丫鬟,或许我的无心之失,让大嫂觉得您冒犯了。”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
姜凝雪冷笑一声,这女人,变脸变得可真快:“知道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她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初棠。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
初棠咬着下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知道,我的道歉不足以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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