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他用着杀人得心应手,可对我来说,哪怕行一步都极为艰难,想来这早已不算我的东西了。”沈知书轻笑了一声,“好在马上就可以换一个居身之所。”
“看着也烤得差不多了,我来取。”纪桓说着接过了沈知书手中的木棍,与闫知之跑到一边分食物。燕衫艇
刚烤出来的狍子肉,烫手得不行,纪桓刚撕开一小条缝,双手疼得抓住了耳垂,他疼的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阵阵肉香味激得肚子里咕咕直叫,小兔子蹲在一旁吸着口水,耳朵和身后毛茸茸的小尾巴都在这香味下兴奋地冒了出来。
见纪桓迟迟不动,闫知之着急了,手背擦掉唇角的口水,蹲在地上抖着脚催促道:“纪哥哥你快点撕啊!我都快要饿昏过去了。”
“馋不死你。”纪桓没好气地瞪了闫知之一眼,来回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再度上手去撕,这回拉开一道大口子,内里喷出的热气烫的他,赶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嘴里连喊了几声烫烫烫。
陆云琛轻叹了一声,指尖剑气一挥,纪桓眼跟前的狍子肉立刻四分五裂开来。
纪桓倒吸了一口气后,偏过身子用油光锃亮的大拇指表示了对陆云琛的崇拜与感谢。
坐在不远处的沈知书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流,轻笑出声。
“以前你从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深交。”
陆云琛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师弟与他大差不差。”
“那还不是为了你把乞丐堆里养出来的毛病全改了。”
“我有那么刻薄吗?”陆云琛不解地问道。
沈知书沉默了片刻,脑子里回想起那个年少时就有些不可一世的小团子,浅笑道:“不是刻薄,是很多事,很多人你都不屑于,就像是你从不会用你的剑去切肉,因为你怕会脏了你的剑,你也不会做现在这些事,你怕会脏了你的人。”
后半句在点什么不言而喻。
在沈知书眼里,陆云琛从来是把普通人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哪怕风雨镇的新娘被洗脑到无可救药,他也肯循循善诱,而不是一出手便如此偏激。
沈知书还是很难接受他药疯了那个女人,虽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一个已经没有自己思想的祭品和一个傻子没有任何区别,但他能明白沈知书不想原先的自己越走越远。
哪怕那个陆云琛喜静好洁,从来都是那个立于高处不染凡尘的偏偏君子。
也比如今这样要好。
“我休整一日便将你元神换到那个布人里去吧。”陆云琛不自在地弹了弹膝盖上的灰尘,“换作旁人我的剑也只会为战而出。”
说完,陆云琛对上沈知书的双眼,柔声道:“他不同。”
“小仙尊快来尝尝,沈兄这狍子肉烤得牛逼唉!”纪桓站起身朝着陆云琛的位置大喊。
陆云琛道:“我辟谷了。”
纪桓越过篝火,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指上的油后,一把拉过陆云琛的手腕:“这种美味不尝尝可惜了,辟谷什么时候辟都是一样的,人总要有点口腹之欲,才活得像人嘛。”
他拉着陆云琛往前走了几步,反应过来什么后,回过头尴尬地看着为他们捉狍子烤肉的沈知书,他对尸傀这种生物不了解,也不知道尸傀能不能吃东西。
但从来也没见过尸体吃饭的,这样多嘴问一句,会不会勾起沈知书的伤心事,显得自己比较冒昧。
可不开口问,会不会显得太过冷漠无情。
纪桓想着,目光盯着沈知书,眉心的川字纹紧了又松,双唇严肃地抿成了一条线。
陆云琛轻轻拍了两下纪桓的肩膀,小声道:“他吃不了。”
“哦,那我们吃。”纪桓压了声音在耳边问道,“动作要不要小点,你说沈兄光看着我们吃,会不会嘴馋?”
“为什么这样想?”
纪桓笑了:“做了尸傀那么久,还能烤出那么好吃的狍子肉的人,以前一定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陆云琛脚步一顿,回过头正对向沈知书一副在状况外的笑脸,想到明明早应该辟谷的人,那时也总是拉着自己去品味美酒佳肴。
细细想来所有能让沈知书欢喜的事,如今再也做不了了,心中不免对浩天门的怨恨又加上了几分。
他需要用山神的事情让浩天门身败名裂,无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搅起风雨镇多大的风雨。
“小仙尊?”纪桓眼见陆云琛的神色不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
他回过神来,望向纪桓的眼神依旧平静温和:“他也辟谷很久了。”
石头边,闫知之舔着油腻腻的手指,嘴里还有没咽下的碎肉,却还是回过头支支吾吾地催促着两人快些过来。
烤肉的香气,香得昏迷了许久的新娘子醒了过来。
纪桓瞥眼瞧见那姑娘一双呆滞的眼睛盯着他们看,立即反应过来什么,拉过陆云琛的衣袍擦了擦手,撕下好大一块狍子肉给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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