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谢泉轻笑一声,「现在觉得没有意义。」
雨丝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身上,陆南扬垂眼看着谢泉的手,那只手上包着的绷带已经被雨打透了,骨节分明的指间握着沾满了细密水珠的手机,不一会儿,水珠汇聚在一起,顺着指缝下滑,像无声的眼泪。
陆南扬在自己口袋里摸了一圈,但是并没有摸到纸巾。于是他干脆把外套整个脱了下来,抖抖外面的水,把里侧充当毛巾,往谢泉的头上一盖,「别站在这淋雨了,走,先下去再说。」
「你干什——」
「走走走,先下去,先下去……」
谢泉挣扎起来,但陆南扬按着他的肩膀控制着他,一边用另一只手粗鲁地擦着他的头发和脖颈。他的皮肤冷得吓人,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鬼知道这人跟弱智似的站在雨里淋了多久。
但谢泉忽然抗拒得十分激烈,猛地一把推出去,「陆南扬!」
地面上全是积水,陆南扬脚下一滑,向后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我要是想死的话,二十年前就死了!」谢泉用力把外套朝陆南扬的胸口扔出去,「你用不着表现得一副这么关心我死活的样子!」
陆南扬一把捞回自己的外套,扶着膝盖站直身体,看着谢泉,「行,我不关心你。但能恳请您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我从我们院跑到你们院,又从你们院跑回来,连把伞都没拿,快冻死我了。」
谢泉喘着气看向陆南扬,后者也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终于,还是谢泉认了输,率先走向那道铁门。
楼梯间比天台温暖许多,虽然地上有些灰土,但大约是抱着反正都得洗的念头,谢泉毫无顾忌地坐下了。
陆南扬把外套重新搭在谢泉身上,这一次,他没有反抗。
谢泉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浅色的布料被洇湿了大半,紧贴在胸前,透出隐隐的肌肉纹理。大概是太冷了,一颗红樱挺拔地立在那里,让人想不看到都很难,陆南扬只能强迫自己把视线往谢泉的脸上移。
他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对浅灰色的漂亮眼瞳,眼镜不知何时顺着鼻梁滑到了鼻尖,要掉不掉的,镜片上满是水雾。
陆南扬把外套当成毛巾,在谢泉的脑袋上用力擦拭着,后者一动不动,乖得像只闹累了的猫。
最后他替谢泉理理头发,用外套盖住他裸露的胳膊,收回手在自己口袋里摸着,「谢泉,我可能要抽根烟。」
「这还要特意跟我汇报?」谢泉说。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吗?」陆南扬摸出一支烟。
「那我说别抽,你就不抽了吗?」谢泉反问。
陆南扬顿了顿,「不会。」
谢泉冷冷地看他,「那你问个屁。」
陆南扬笑了,咬住香菸的过滤嘴,把它点燃。淡淡的菸草味很快在空气中弥漫,谢泉发现陆南扬抽的烟味道很淡,还有一股隐隐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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