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瞒你说,我也想过其它的办法,去偷去抢?那不必然会给别人带来损失吗,虽然东西是可以追回来,但是这期间的担忧焦虑对别人造成的精神损失是无法弥补的。我已经目的不纯了,不能再给别人带来其它麻烦了,对吧。”他认真的说道。
宁:“嗯,讲的是挺好,挺好笑,哈哈。你做的这个对别人来讲就没有损失啦?好像损失更大吧,孩子才几岁啊,你能下的去手?”宁致远有些无语的说道。
老:“我自己孙女我能不知道几岁吗?”他有些激动的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宁致远浑身一颤,顿时大吃一惊,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死死盯着这个老人。
能够惊讶地浑身颤栗,上一次的这种感觉还是在看到一本书叫《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时才有的。这本书讲述了花季少女房思琪被补习班老师李国华长期侵犯,最终精神失常的故事,这部小说是当代作家林奕含2017年创作的长篇小说,灵感来源于她自己的亲身经历。
故事的主人公房思琪是一个热爱文学的十三岁小女孩,李国华以辅导文学为名,诱骗并侵犯了她长达五年。
房思琪在尝试告诉父母和朋友无果后,逐渐走向了精神失常的边缘,据说林奕含在创作这部小说时,每天写作八小时,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和心理折磨,最终在小说出版后不久自杀。
小说的背景是压抑的家庭教育环境和社会环境,使得房思琪不得不选择隐忍,内心幻化出爱情,最终崩溃瓦解,抑郁疯癫,这部小说不仅揭示了个人的悲剧,也反映了社会对侵犯问题的忽视和受害者的无助。
房思琪,一个原本纯真的少女,怀揣着对文学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她的世界在遭遇李国华的侵犯后彻底崩塌。她的心灵被撕裂,她的信仰被摧毁,她的生活被黑暗笼罩。
李国华,这个在她心中曾是文学引路人的形象,瞬间变成了恶魔的化身,房思琪的悲歌不仅仅是个人的遭遇,更是无数受害者的缩影,她们在痛苦中挣扎,却往往得不到社会的理解和支持。
她们的呼救声被淹没在世俗的偏见和冷漠中,这种纯真的陨落,是对人性的极大讽刺。让人细思极恐,不禁全身战栗。
老:“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没做什么,我不是禽兽,况且还是自己的外孙女。就是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身体,摸了摸她的屁股,小孩子是没啥的呀,自己爷爷拍拍屁股她也不会多想,这样也不太会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
就是可能吓着她了,因为我要先用力扭打她一下,好让她大哭起来,然后她妈妈才会进来,我就开始了演戏,我摸她屁股给她妈妈看的,孩子也不是因为摸屁股的动作哭的,是因为我使劲掐她她疼的哭的,我就是让她妈妈发火,误解,难以置信,这样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报警。”他痛苦的说道。
宁:“我明白了,但你这样的话,这不对你儿子和儿媳造成损失了吗,还是有人在遭受损失呀,这对您儿子和儿媳的精神上的损失不知道更要放大多少倍呢,也不符合你的初衷呀?”宁致远不解的问道。
老:“我知道,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佳办法了,自己的亲人受损失总比让陌生人受损失让我更能心安些。再说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本来就是打算不让他们管的,现在他们怀着不解,甚至仇恨,那不是更彻底吗?也不会因为不管我而有心理上的负担,对吧。
总之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嘛,也少了我这个麻烦。至于中间所发生的损失也好,利害也好,无论在谁身上,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又有多少东西能说的清呢,你说对吧。”他怀着复杂的感情说道。
宁:“我觉得你们老一辈蛮搞笑的,总喜欢为自己的孩子安排生活,完全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为别人上作出决定,还要苦口婆心的告诉孩子说都是为你好,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没人愿意活在谎言里,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固定好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想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你也太一厢情愿了吧,万一你的这个做法,让他对你无比的痛恨和失望,让他一辈子在精神上都难以释怀呢?相比这样而言,也许他更愿意在您身边尽赡养义务呢?你这样一意孤行不是对他而言损失更大吗?
无论你怎么觉得,这种做法在本质上都是自私的;无论你处于什么目的,你的这种做法都是很不道德的。”宁致远非常不满的说道。
老:“孩子,别扯了,在你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义务啊,道德啊,你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之前,要先想想别人会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亲情也不例外,不要让孩子陷入到这种情景下去做选择,更不要去考验人性,何必呢,人性自古以来变过吗?物质可以呈几何似爆炸性增长,但人性的改变还不如阿姆斯特丹在月球上走的那一小步远呢。”他反过来教育起了宁致远。
宁:“好吧,这个我承认,感情和利益,两者的交集确实变数太多,很难讨论,就连哲学家关于理性和非理性,激情和理性的论题讨论了千百年来也都还没讨论清楚,我们也就不大言不惭的去说了。可是这么蹊跷的事,在法律面前真的可以如你所愿吗?其它可能出现的情况就真的可以被排除在外吗?疑罪从无呀。”宁致远不解的问道。
老:“哦,你的意思是法律等同于事实喽?”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宁:“某种程度上是吧,嗯,在我的认知里是的。法律虽然不能完全等同于事实,但法律是无限的逼近事实的,不是吗?”宁致远认真的回答道。
老:“看来你的认知需要提高。在我的认知里,事实只是法律的一部分,甚至不是主要部分。事实是可以编造的,怎么说呢,法律依据的事实是符合逻辑的事实,并不一定是符合真实的事实。
真实的事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但编造的事实你不一定能掌控的了,你只能影响,至于能影响到什么程度你也控制不了,你能控制的就是依据逻辑推理去制造事实的假象,这还要取决于你是否愿意去施加影响的主观,某种程度上而言,法律大多数都只能是依据逻辑推理出来的所谓的事实,至于嫌疑人真正所经历的,这个时间无法倒流,法律对此也无任何办法。
所以,真正的事实很难去界定,但法律要想给出惩罚,就必须有理有据,在此基础上,考虑到执法过程的各项成本,有时也为了节约司法资源,对于我这种自己要认罪的嫌疑人而言,那最简单了,按照认罪的口供去一步步走流程就好了,简单至极。
所以啊,我是求仁得仁,说实话,抱着不真诚的目的,反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等这个目的真正达成的时候,你的心里真是百般滋味呀。你会想很多,总之不会像想象的那么酣畅淋漓,心情很复杂,你甚至会想到那些弄来弄去怎么都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嫌疑人,每每想到这样,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幸运的了,你说我是不是幸运?”他认真的看向宁致远。
宁:“我不把这理解为幸运,我只能理解为你成功的钻了法律的空子。有多少人,达不到最终想要的结果,都会自嘲式的说让法律钻了自己的空子。这个说得好,法律无处不在,只要你被盯上了,而且你有空子,法律为什么不钻呢?
我之前一直不理解,抓人为什么还要有指标的限制,还要有一定的额度,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那岂不是意味着相同的行为,有的人进来了,有的人逍遥法外?这公平吗?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法律要的也许不是公平,而是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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