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鹤兮做不到。每次看着岑雩痛苦难忍,冷汗直流的样子,他都痛恨自己的无能,更对自己当年的一走了之悔恨难当。
金家对这个实验的研究从佟家倒下之后就开始了,这几年一直没停过,刚开始是用贫民窟的乞丐和流浪者做实验。消失几个下层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这项残忍的实验就在一条条不被重视的生命上逐渐成型丶不断完善,到今年年初,开始被用到岑雩身上。
孟鹤兮知道这些是在某天晚上,那天岑雩状态难得很好,喝了半碗香菇鸡丝粥,孟鹤兮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给他揉按太阳穴。
「他想标记我,连佟则为都做不到的事,他要是做到了,应该会为此得意很久吧。」岑雩笑着说。
孟鹤兮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岑雩三言两语就将实验最初的那些痛苦给略过了,但仅从这段时间的药物反应来看,想也知道那时候他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而孟鹤兮是7月从Y国回来的。
仅仅差了半年而已。
孟鹤兮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回来,更恨即使回来了却还是对岑雩遭受的这一切一无所知,竟然又放这人在金夜明身边那么久。让他受了那么多痛苦和折磨。
他早就该想到的。
所有这一切的假设都成了困在孟鹤兮身上的枷锁,让他日夜难分的愧疚丶悔恨丶心疼。
那天在听岑雩说完那些事之后,他眼圈很红,俯身在岑雩持续发热的腺体上很轻地亲了亲,声音忍不住哽咽:「我比金夜明更王八蛋,我就该在回来的第一天就把你从那混蛋手里抢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
可他没有,他放任岑雩从他眼前一次次离开,深陷恶魔的巢穴。
明明说过要爱他丶保护他,就是这么爱丶这么保护的。
孟鹤兮快被自责和悔恨所吞没,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埋在岑雩颈间哭得涕泗横流,然后觉得没面子,迟迟不愿意抬头。
岑雩闷声笑起来,捉着他的后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亲他潮湿的眼角:「不哭,我没事。」
眼泪本来已经停下来,却因为这句没事再次破防,这下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不住拿胳膊去擦眼泪。
但眼泪根本擦不干净,刚擦完又有新的夺眶而出,汹涌的泪水模糊他的视线,让眼前的岑雩也变得不那么真实。
孟鹤兮心里陡然一慌,紧紧将人箍进怀里:「会有办法的,我每年发给林爻他们那个团队那么多钱,他们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要他们有什么用……」
不知道如果林爻在这里的话会做何感想,反正岑雩是笑了,他忽然有点可怜林医生,摊上了这么一个独.裁又霸道的上司。
「还有金夜明,我特别特别后悔五年前没直接弄死他,但这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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