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昉自然随他称呼,粗刻完手中木牌之后,又拿起自己腰间那块,好好对照了一番。
等雕琢打磨得十分相似了,才钻了孔,拿棕色系绳串好,交与微生阕佩戴。
他曲腿久坐,双腿还有些血脉不畅,将手伸与微生阕,等人伸手拉了自己一把,这才趔趄站稳了。
玉昉拍拍袍上木屑,弯腰收起笔册,空出来的手又去牵微生阕。
两人手牵着手,仅避开师父闭关的大殿后堂,其余屋舍逐间推门掩门,一一结伴逛过。
东厨有可久放的干粮,烧开井水两碗,泡软后凑合吃了,慰藉肚肠。
西院衣厢有新裁的寝衣和弟子服,挑出两身身量略高的,卷好交给新人。
东北为茅屋,西北为浴房。
如若不喜生火烧水,洗刷木桶,后山僻静处也有条山溪,山花掩映,可当野浴之处。
转完一圈,玉昉便领着人去逛自己的住所。
两扇门推开,屋内窗明几净。
室中分作两半,一半待客烹茶,倚窗读写;登上两阶台阶,才是另一半的屏风卧榻。被褥下山前浆洗过一回,已晒得蓬松柔软,最喜洁的人也能在此处住得。
玉昉于是与微生阕商量:“今日实在迟了,微生哥哥,要不在我屋里将就一晚,明日再打扫新屋?”
微生阕那只手攥着冰凉,本就难以握住,此刻似乎还往外挣了挣,柔声推拒:“我怎好污了你的屋子,在东厨烤着火坐一晚便是。”
但玉昉那句话竟未说完,只是说得有些慢:“我今晚去父亲空出来的那间住,也是一样的。”
微生阕愣了一瞬,在这一瞬,他纤长眼睫不再扑扇,瞳眸中清楚映出玉昉的模样。
两人仍手牵着手。
玉昉不大会劝人,只好将交握的手晃了两晃,以为能将人心晃软似的。
微生阕搂着新领的衣袍,犹在看他,仿佛在用心结识一个还陌生的人。
足有半晌,他才冲着玉昉笑了笑:“再好不过了,谢谢弟弟。”
他也学着玉昉,将两人交握的手晃了一晃,轻声哄道:“你也早些睡,明日见。”
玉昉与他作别,一身轻快地回到父亲的住处。
那屋子自玉昆闭关后就空了出来,玉昉平日里打扫得勤,此刻只需翻开顶箱柜,抱出一床新被褥,展平,铺好,便能安稳睡上一夜。
玉昉坐在榻边,不自知地又掏出笔册,将白日遗漏的琐事一并记好,这才收拾睡下。
月夜清霜,露结百草,原是一场深深长梦。
但子夜时分,玉昉突然醒了过来。
他捂着胸口,撑坐起身。
心悸气短,无处喘息。
玉昉左手攥皱了床褥,右手成拳,克制着力气锤了几下胸膛,想叫自己稍稍好受些。
可下一瞬,他又用这只右手,急忙去捂自己的口鼻。
玉昉堪堪捂住,已觉鼻中一烫,掌心湿热。翻手再看,居然满掌殷红。
玉昉呼吸更乱,手脚更软,挣扎间下了榻,在心中茫然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如此连问几遍,脑海中不见原委,反倒因这心慌气短之苦,天旋地转,金星直冒。
玉昉脚下虚浮,好在看见父亲靠墙放置的百草药柜,这才有了方向,一步一晃走到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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